听sf999怎么老是打不开见我说话了吗,皮卡德!这跟朝一口井底喊话无异。皮卡德!让他一个人呆在这儿。西蒙斯说。我们不能把他抛在这儿。那怎么办,难道扛着他?西蒙斯厉声说,这对我们或他自己都没好处。你知道他在干吗?他只是站在那儿等着给淹死。你说什么?到现在你也该明白了。你不知道那个故事吗?他会一直站在那儿仰着头,让雨水冲进鼻孔和嘴巴。他会吸进雨水。没听说过。这是那次他们找到门德特将军时的情形。他坐在石头上,头向后仰,吸着雨水。他的肺部全积满了水。中尉再次把灯转向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孔。皮卡德的鼻孔中发出微微的水响。
皮卡德!中尉给了他一个耳光。他甚至不能感觉到你,西蒙斯说,在这样的雨中呆上几天,你自己几乎都不能感觉到自己的脸或手脚的存在。中尉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,他再也不能感觉到它了。但我们不能把皮卡德留在这里。我来告诉你我们能做什么。西蒙斯说着对他开了一枪。皮卡德摔在了雨地上。西蒙斯吼道:别动,中尉。我的枪也为你上了膛。好好考虑一下吧,他只会或站或立地在那儿给淹死,这样死还快些。中尉冲着尸体眨了眨眼:但你杀了他。是的,要不这样,他会成为我们的负担,让我们也跟着去死。你刚才看见他的脸了,一脸的疯狂。过了一会儿,中尉点点头说:好吧。他们又走进了茫茫的雨中。天黑了,手灯昏黄的光只能穿透雨帘前不到几英尺的地方。半小时后,他们不得不又停下来,饥肠辘辘地坐着静候黎明的到来。拂晓时分,天灰蒙蒙的一片,雨一如既往地下着,他们又开始向前走。我们算错时间了。西蒙斯说。没有,还有一个小时的路程。大声点,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。西蒙斯停下来,笑了笑,我的天,他说着,摸了摸耳朵,我的耳朵,它们仿佛不属于我了。这倾盆大雨都快将我的骨头也弄麻木了。听见什么了吗?中尉问。什么?西蒙斯一脸迷惘。没什么。走吧。我想我要在这儿等会儿,你先走。你不能那样做。我听不见你,你走吧,我好累。我觉得太阳穹庐不在这条路上,就算在,也很有可能像上一个一样,屋顶上全是洞。